姚增战 | 《马援与北海的不解情缘》 - 三秦文化

[摘要]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，古代属于合浦辖地，北海成为地级市后，合浦县划归北海市管辖。每当人们谈起岭南地区的历史文化，都无不提起马援在这……...

　　马援与北海的不解情缘

　　姚增战

　　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，古代属于合浦辖地，北海成为地级市后，合浦县划归北海市管辖。每当人们谈起岭南地区的历史文化，都无不提起马援在这里平息叛乱、治理城郭、兴修水利，以及扶持农业发展等方面的历史贡献。

　　马援，字文渊，汉代扶风郡茂陵(今陕西省兴平市)人。马援祖先曾经是战国时期赵国名将赵奢，因在与秦国交战中大败秦军，被赵惠文王赐号为“马服军”，因此，赵奢的后代便改为马姓。在汉武帝时期，马家从邯郸移居茂陵。东汉初年，马援是著名的军事家，开国功臣之一。早在西汉时期，因祖辈有人谋反，祖父被杀，马援的家境不好，于是他投靠到陇右军阀隗嚣麾下，多次立功受到重用。后来他归顺光武帝刘秀，为东汉统一天下取得赫赫战功。年过六旬后，他还主动请缨东征西讨，破陇羌，征交趾，击乌桓，受到朝廷的赏识和重用，被封为新息侯，称为“马伏将军”，他年轻时很有抱负，提出的“穷且益坚、老当益壮”、以及后来的“马革裹尸”等豪言壮语更是流传千古，受到后世的大力推崇。

　　马援在北海的历史功绩，主要表现在受朝廷派遣，率兵平息岭南叛乱事件。东汉建武年间(公元41年)，岭南地区处在奴隶社会初期，交趾郡(今越南北部)征侧、征贰姊妹联合其他奴隶主起兵造反，一度攻占越南北部的九真、日南和今北海市的合浦等六十多座城邑，割据称王，称霸一方。为了稳定边关、维护国家统一，光武帝刘秀任命马援为伏波将军，率兵赴岭南讨伐。马援统兵抵达合浦后，接管了刚刚病逝的楼船将军段志的部下，“遂缘海而进，随山勘道千余里”，于第二年春季攻入浪波(今越南河北省境内)，面对山高路险、瘴气弥漫十分恶劣的环境，他不避艰险，英勇作战，首战告捷，取得了斩首千余人、俘虏万余人的胜利，并一鼓作气，连战连捷，在第三年斩杀征侧、征贰两个叛乱头目，受到朝廷封赏为新息侯，食邑3000户。面对朝廷的奖赏，马援没有止步不前，而是继续率兵追讨叛乱的残余势力，仅用三、四年时间，平定了岭南全境的这场叛乱。

　　马援在北海的历史功绩，还在于他为当地百姓办了许多实事和好事。马援在平息叛乱中，为确保岭南地区的稳定，他参照汉律对当地法律进行了完善和修改，修改了与汉律不尽一致、甚至相互矛盾的条款。与此同时，他平叛所到之处，都组织人力物力，主动帮助当地整修城郭，兴修水利，灌溉农田，扶持农业，让百姓受益。平息叛乱后，马援亲自动员自己的部下留在合浦，帮助当地人发展经济。时至今日，在北海一带还流传着“马留人”、“马留话”等各种美丽的传说，当地人将合浦客家话中的土著人视为“马留人”，当地土著语言称之为“马留话”。

　　马援在北海的影响，在于他能够廉洁自律，不以权谋私。虽然马援在平息岭南叛乱中手握重权，但他不居功自傲，严格要求自己，约束部下。在与交趾作战中，几乎有一半士兵受到当地的瘴气毒害而亡，马援通过民间了解到，用当地生长的薏米果煮水喝，可以治疗筋骨风湿、除去邪风瘴气，他试用后效果很好，就用此方治疗好许多士兵的疾病。马援班师回朝时，当地官员和百姓送他珍珠等名贵特产，被他一一拒绝了。他觉得当地薏米果实大，还能治病，就拉回一车，想在中原地区种植推广。马援病逝后，有些权贵联名上书皇帝诬告，说他从合浦运回大量合浦珍珠，引起皇帝的震怒，随之取消了朝廷对他的封赏，在朝廷祭祀的将军名单中没有列入他的名字，搞得马援家人极为恐惧，都不敢将马援的灵柩埋入祖坟，草草处理了他的后事，就连他的亲友都没人敢前去吊丧。后来，马援的后人多次向朝廷上书申冤，皇帝派人核查后知道了实情，终于给他平反昭雪，给后世人们留下了许多思考空间。

　　马援在北海的影响，与他谦虚谨慎、不居功自傲和高风亮节有很大关系。马援平定交趾叛乱后，人们都称他为“马伏波”将军，但他不愿接受，认为自己没有过去的伏波将军路博德功劳大，但封邑却比“路伏波”将军多，常常感到诚惶诚恐，心里不安。当他想起北方边境还有匈奴、乌桓等少数民族经常侵扰边关，他提出“男儿当死于边野，以马革裹尸还葬耳，何能卧床上在儿女手中邪?”马援“马革裹尸”这句名言，为汉语词汇中增加了一个新的成语，由此可见他的家国情怀十分令人敬佩。